7月29日开始,华北部分地区遭遇强降雨,河北涿州告急。全国人民为涿州人民生命安危担忧的同时,涿州各大书库的受灾现场同样令人揪心。北京西南物流中心涿州园内有近百家出版社、出版商的书籍仓库,因地势低洼,成了此次强降雨的重灾区。8月4日,随着涿州水位的回落,如何对书籍仓库进行抢救,让经济、文化损失尽量减少,成为了出版商们心中最关切的问题。
02:08水最深时达2米,全部积蓄毁于一旦
王成龙是尝试返回仓库进行抢救的其中一位出版商。“库里的6000万码洋,是能让我倾家荡产的全部积蓄。”他告诉记者,公司收购的图书全部存放在西南物流中心涿州园内的4号仓库,这次洪灾起码让库内大半图书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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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留意到,4号仓库前的积水最浅处可能只有20厘米深,但只要从仓库月台走出几步,水深便可达1.5米。“这个落差是为了平时图书装车方便,结果现在成了最好的蓄水池。”王成龙说,“而且这个水没法抽,园区外就是村庄,它们的水还没排干呢。”
记者蹚水进入库房后发现,库房目前的积水和月台保持同样的高度。虽不深,但漂浮着大量图书——即使有完整的塑封精装本,在这些天的浸泡下也难免渗入洪水,轻轻一攥便成为纸泥。从仓库内残留的痕迹来看,仓库水位最高的时候或达半米。这意味着即使使用双层书架,也有近一半的图书直接受损,而直接用纸箱放在地上的图书更是全部被泡毁。
“(书)全被水泡了,卖废品人家也不要,没法称啊。”同样将自家图书放在4号仓库的梁园(化名)说。记者找到他前,他一直坐在园区的空地上看着仓库的方向发呆。什么时候又要下雨?什么时候又要泄洪?梁园心里没底。
在水位尚未下降前,梁园也曾冒险进入仓库内。他给记者展示了当时在4号仓库拍摄的图片:比当下高出一截的水位将书架下半部浸没,没接触到水的存书也被泥浆污染。“水会慢慢往上渗透,最底下被水淹了,整摞书都会受潮。”梁园解释说。
据他回忆,水是从7月31日晚上涨起来的,一个小时就淹进了库房,图书来不及转移,积水最深时接近2米。
有出版商损失1.5亿元以上,或得不到补偿
“大家都体谅涿州的灾情,目前所有收货方都没有提违约金的事。”王成龙说,“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。”他提到,因为书籍的易损特质,保险公司通常拒绝为图书提供保险服务,自己的6000万码洋也一直处于“裸奔”状态。他更担心的是,如果水再不退,随着水蒸气的蒸发,位于高位的书籍也将被损毁。
另一位出版商告诉记者,6000万码洋的资产在园区内并不算大,这一次自己仅在10号仓库损失的码洋最少也在1.5亿元。公开数据显示,西南物流中心及周边仓库2018年的年发货码洋超100亿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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